都是明白人真的对国家是好事吗？

-----一位经常到我家来帮忙的朋友以我家近两年的情况说出自己的见解！

汪华斌

昨天乡下一位侄子的姑娘出嫁，朋友开车送我去参加；在路上我说这两年明白了，所以也就回来少了。结果朋友竟然说正因为你明白了，所以这两年你老娘遭殃了；不仅回来少了，而且还把钱也给少了；自然也就没有以前那么舒服了。这位朋友说任何家庭都需要有大部分人糊涂，因为明白实际只是自私的再版。从社会学的角度讲，人自私一点也不过分；因为自私是人的本性。然而改革开放后，我们社会竟然是顺应这种天性；结果是中国人都明白了自私的本性。然而没有人明白，人人都自私的社会那利益从何而来。这朋友说我们家就如此，老娘是农村人没有经济能力；以前表现出很有钱实际不是老娘的钱，而是我与那在公安局上班的妹妹给的；这两年由于这妹妹家里突然间困难了，再加上弟弟妹妹们不给钱也不领情；于是刺激得我也不给钱了。在这样的现实情况下，老娘肯定不会主动找谁要；因而只能是自己闷在心里而少用，这就是这两年老娘即使病了也不去卫生所看病的原因。从家推理到国，同样如此；大家都是明白人，大家都在捞自己的；可这国有多少捞的呀，这才是我们社会今天这虚假背后的真实。

这朋友的话说到了我的痛处，这也是我这几十年来放不下乡下这个家的原因；当年我家是家大口阔，每年都是超支；所以年年生产队里年终分红我家从不参加；因为去与不去肯定都是没有钱拿的。后来只是在我回乡到公社上班后，那年才第一次拿钱回家过年。正因为如此，所以为这个家成为了我的动力与责任；这也是我读大学都不花家里的钱，反而还积攒钱补贴家里的原因。再后来参加工作了，我竟然是每月寄五元钱回家；直到我结婚后才停的。然而结婚后的我依然没有忘记补贴家里，任何人找我都是有求必应；这也是我完全帮助妹妹上大学的原因。再后来弟妹们成家了，竟然每年吃年饭的钱都是我出；我乡下任何支出都是我的，好像我的家不在武汉市而依然在农村；而且农村父母亲这个家不是大家的而就是我的，这就是我这几十年糊涂支出的原因。直到前年母亲生病住院，没有人愿意照顾母亲也没有人愿意出钱；才使得我寒心。更寒心的竟然是母亲说乡下的房子是她的，所以我弟弟也有份；而且妹妹都表态不要房子，所以不照顾母亲。然而大家都忘记了，这房子所有的钱都是我的；而且我还是出钱又出力的人，现在竟然成为了这样的结果；你说我能不明白了。正因为我明白了，所以这两年我不再出钱办年饭了；也不再给钱母亲了，因为我帮助家里四十年了；现在是不是应该有接力赛的人帮助呀。

然而事实上当我不管这个家后，竟然那些从不帮助家里的人更加不管家了；所以这两年母亲只能是自己收敛，因为指望从来没有管过这个家的人来管是失望的；所以我家里内外交困，因为有那么多需要花钱而且还需要出力的事都停滞了。这些在我这家里没有引起任何反响，倒是外人看得真真切切；所以这朋友才这样对我说。

是啊！改革开放前我们中国人是要解放全人类，所以我们全社会的人都是任劳任怨地为国争光；而改革开放后我们中国人全部是为自己，从而开创出了中国人不信教、不相信因果报应；自然也就更不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中国人开始不讲‘义’了，于是利欲薰心与小人横行。在全社会文化与富贵的刺激下，坑蒙拐骗、欺上瞒下、损人利己、鱼肉百姓、欺弱怕强、不讲信用等空前绝后；也就是说为了个人利益最大化，中国人无所不用其极；这就是中国人都明白后所贡献的聪明。

是啊！昨天酒席上碰到一位亲戚，她说她朋友本来是搞演出的；就因为认识了武钢的某管备件的领导，最后辞职搞备件销售。这位朋友说就因为与武钢接上了关系，所以她儿子出国乃至在国外买房子的钱都是从这里来的；而且这位亲戚的朋友还因为有钱，所以帮助老家两个侄子修建了两个别墅。这位亲戚问我武钢这么有钱，为何我没有发财；这就是我没有明白的原因，因为大家都在捞武钢；而我竟然还希望武钢好起来。重要的是武钢的明白人太多了，所以武钢彻底消失了。

我们经常听到一句话，那就是明白的中国人越来越坏了；然而任何坏的中国人到了美国之后都会变好了，而且变得都守法了。更重要的是聪明的中国人适应能力很强，无法无天的中国人到了美国之后都会变得非常老实。这也是我们今天任何人到到美国，迎接你的朋友就告诉你“千万别犯法，你在美国犯法算是倒了大霉了；会记你一辈子，到哪儿都跑不了”。正因为如此，改革开放在中国社会刚好是那些无法无天的人作为创新而打开了新思路；然而这新思路在美国社会就是死路，这就是当今中美两个社会造就不同之人的原因。在中国好人难做，而坏人却易行这已成了公众认同的中国特色。就如同说起官员腐败，大家都咬牙切齿好像真的是不共戴天；然而官员一到，则马上就奴颜媚骨而穷尽拍马溜须之能事。更重要的是那些骂腐败的人则以攀上高枝为荣，有朝一日当上官后依然还是贪官一个。这就是如同腐败是臭豆腐，闻起来臭；而当事人吃起来香，这就是前腐后继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今天的中国人都当这样的明白人，这也是反腐败的人最后也可能倒在腐败的舞台上。

在我回来的路上，有个学生发个信息问我美国经济增长不到中国的一半；为何美国社会的绝大部分老百姓都感受到了经济增长带来的个人收入。我说这就是经济模式不同的原因，中国人都是明白人提前在每个岗位上腐败；然后再作假或泡沫经济，最后中国经济带来的效应就小。而美国社会主要是知识经济与制造经济，所以经济增长的质量不知道比中国社会强多少倍。而我们社会除了流通领域的快速增长外，剩下的就是政府投资成为GDP的主要来源；在这样的模式下，我们社会即使经济增长百分之十五也没有老百姓的甜头；因为明白人都在捞自己的利益，这利益还能在哪里客观存在吗？

我老家小山村的情况最现实，改革开放前有水田六百多亩；有山地四百多亩。然而现在我这个小山村水田不到一百亩，山地不到五十亩。卖了多少，只卖了一百多亩山地与五十亩水田；而其它的全部是莫名其妙地流失或被占用了，这就是我们现在明白的农村人。